花葉辭枝

這小小的陽台，真的只是小小的一方陽台，但是跟外頭的山樹連起來看的時候，會有變大的錯覺。



這小小的陽台，真的只是小小的一方陽台，但是各式板箱木架和植物枝葉增加了它的高低層次，因此會予人變大的錯覺。



呵呵，我是這樣容易有錯覺的人。我希望我家貓也因為視覺、嗅覺往外延展，往上伸展而有錯覺，認為這個空間蠻大蠻好。

這真的只是小小的一方陽台，但平日在此撿拾的枯葉落花，以及發狠起來，為了讓植物通風透氣而修剪拔除的枝條蔓藤，常常讓我懷疑：也許，這個陽台不算小？不然，怎會有這許多產品？

這許多產品堆放在大塑膠盆裡一段時日後，我會把乾燥的花葉撕碎丟進旁邊的大塑膠桶，同堆在裡面的前一批乾燥花葉和花盆舊土、雞蛋殼、馬鈴薯皮等混在一起，慢慢形成有肥力的新土。看哪盆植物精神不太好，即餵她幾鏟新肥土。要給小盆植物換大盆時，也會添加這新肥土。

有一天我在用長柄鏟子攪拌桶裡的肥土時，想到黛玉葬花這件事。其實，不去想黛玉葬花時悲天悲地悲生命不永的傷感悲情，光看這葬花之舉，倒是很環保，很前進的。黛玉葬過花的那塊土地，地力一定特別好，新出的花葉一定特別美。



且說，在我這小小的陽台上，花開花落，葉榮葉枯，花落花開，葉枯葉榮......小小片的葉子小孩，



長成大大片的葉子巨人。



葉子巨人枯黃萎謝後，也撕小片進入我的肥土大桶。

果密葉盛，可為貓先生遮陰擋雨的龍葵森林，





漸漸的，遭蟲吃了葉子，被鳥吃了果子，


只剩疏落的枝條。我把枝條剪短。過一陣，原先的龍葵森林變戲法似的，換了場景，成了煮飯花和武竹的園地！




雨露沾濕花葉時，別有一番風情。




暮色飄落以後，這一小塊園地的煮飯花香即融入暮色，直到曙光升起。





然後有一天，煮飯花也歇了花事，散盡葉片。接下來，這兒又會上演什麼花葉情節？小小的一方陽台，又會上演什麼花葉劇碼？











花葉辭枝後，會有新的花情葉事，在我小小的陽台，在外面大大的世界。